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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風
《聽風》10
周時洛看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又不可能當場跟他站起來對峙，面無表情的把頭轉過來，全當吃了個悶虧。
陳斯南很敏銳的察覺到他這麽一丁點情緒，又有點無奈，他在想，他出國這幾年都這麽放任自己的嗎。
想吃什麽吃什麽。
都忘了什麽不能吃。
高中的時候周時洛跟他一起去吃飯，點了一盤蝦，周時洛沒吃幾個，然後掛了三天水，基本是當天晚上手上就開始起紅疹。
陳斯南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個什麽受虐心理，當時來學校那手上漏出來的皮膚觸目驚心，最後周時洛才跟他說是過敏。
過敏你還吃那麽起勁兒。
陳斯南可能是看周時洛的表情沈的有點嚇人，不過這種事確實沒辦法放縱：“你是又想吊水？”
周時洛：“不想。”
陳斯南：“那你點什麽蝦？”
周時洛調子有點沈，強行讓自己看著沒那麽心虛，側身看了看他：“我說我早脫敏了你信嗎。”
陳斯南對他這種表情很熟悉，高中撒謊的時候也這麽游刃有餘，陳斯南不上當，把幾盤綠油油的菜推他旁邊來，淡淡道：“不怎麽信呢。”
周時洛：“……”
“該吃什麽心裏沒數？”陳斯南說，“還是說你很喜歡醫院。”
周時洛看著眼前一片綠色，他特別想問，你來川菜館吃什麽綠色蔬菜。
他只是不能吃蝦，怎麽他就一副他是素食動物的感覺。自己劃那麽多青菜，最後自己不吃全推他面前是鬧哪樣。
周時洛內心很覆雜，直接道：“你自己點的東西。”
言外之意，你自己點的東西，你自己怎麽不吃。
陳斯南剛盛完一碗湯，把碗擱在桌子上，語氣沒什麽溫度：“我不怎麽喜歡吃呢。”
“……”
那你他媽，點這麽多，是為了好看嗎。
為了預防近視是吧？！
周時洛氣的太陽穴都開始隱隱發痛，強行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本來去國外幾年性子都已經磨平了很多，這回來沒幾天，他的手居然又開始發癢。
冷靜。
周時洛夾了一筷子白菜在碗裏，垂著眼慢吞吞地咀嚼嘴裏的菜。
陳斯南看到周時洛的動作，又清奇的挑了下眉。
這麽聽話。
高中那會兒讓他吃這些，周時洛會當場讓他滾或者面無表情的讓服務員撤掉這些看起來就心煩的菜。
陳斯南心情莫名的好，非常好心的又幫他夾了幾筷子菜。
圓碗一下子就被白菜填滿了，周時洛本來就吃的煩，這下陳斯南往他碗裏夾菜的動作好像被降速。
周時洛拿筷子的手都頓住了，慢吞吞的擡眼看著陳斯南，後者心情似乎不錯，眼裏溢出的開心。
他媽的。
周時洛真他媽想勒死這個得寸進尺的男人。
還給他夾的不亦樂乎是嗎。
要不是周圍很多人，周時洛真覺得他不一定能忍的住，看陳斯南的眼睛總覺得他是赤裸裸的挑釁。
周時洛使勁的捏了下筷子，理智告訴他不能在這裏動手。
周時洛幹脆裝作沒看見，利落的開始翻手機。
鄭逸坐在周時洛身邊，看到他在玩手機，邊吃著嘴裏的肉邊含糊的說：“周時洛你怎麽不吃啊？”
吃個屁吃，氣都氣飽了。
周時洛盯著手機，應付著：“飽了。”
鄭逸往碗裏夾著菜，想著周時洛都沒拿多長時間的筷子：“你才吃多少就飽了，小鳥胃啊？”
“……”
滾，都滾。
周舒看周時洛面前的一片綠色蔬菜就差不多能猜到什麽情況，周時洛從小就挑食，這次罕見的沒發脾氣，選擇閉口不談，周舒看周時洛吃癟的樣子，有點想笑，故意問：“洛洛，你喜歡吃蔬菜啊？”
周時洛差點沒倒吸一口涼氣，實在是沒辦法昧著良心回答這個問題。
然後就聽到陳斯南開口：“他好像挺喜歡的。”
“……”
陳斯南悠悠道：“剛剛他點了挺多。”
“……”
他。
媽。
的。
您要點臉能怎麽樣。
周時洛一瞬間覺得這地球炸了其實也不錯。
眼看著陳斯南又要開口，還不知道他要說出什麽亂七八糟的鬼話。
周時洛氣笑了，提前開口：“是。”
周舒和陳斯南都偏頭看他。
周時洛冷冷的看了陳斯南一眼，咬牙道：“我挺喜歡的。”
-
周舒吃了頓飯，差點把自己憋出內傷，幾次快被自己吃的東西嗆死，最後對上周時洛想殺人的眼神，更想笑了。
周時洛這下覺得陳斯南可能跟周舒是一夥的，串通好來折磨他。
周時洛一晚上沒吃什麽東西，就慢吞吞的往嘴裏塞了幾口菜，沒講幾句話就差不多消耗完了。
最後幾個人去結賬，周時洛在這路途中跟陳斯南保持了一小段距離，一晚上腦子被氣麻了。
周舒看幾個人還沒走，問了句：“今天玩的挺高興的，你們明天還有事兒沒？”
周時洛斜睨了她一眼。
你是玩兒的挺開心。
吃飯差點沒把飯笑的噴出來。
周子皓：“明天俱樂部有事兒，估計走不開。”
鄭逸點頭：“我沒啥事兒。”
江嶼也附和：“我這幾天休假。”
鄭逸無業游民一個，挺樂意出來玩兒的，沒什麽意見，江嶼也沒什麽意見。
陳斯南持保留意見，最後周舒的目光停留在周時洛身上。
周時洛心中溢出的冰冷，室內開著空調，周時洛還是覺得燥熱，沒看周舒，淡淡道：“沒時間。”
周舒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鄭逸在一邊勸：“不是，哥們兒，你又沒工作，幹嘛不去？”
“……”
“出去玩兒不比你在家睡覺好嗎？”
“我睡……”個屁。
“你就當出去放松。”
“……”
周時洛在心中冷笑，放松，他不把太陽穴氣炸都謝天謝地了。
周時洛這次說什麽都不答應，拒絕著：“不想去。”
嘴皮子磨破了周時洛也沒松口，他可不想再被他們合夥折磨。
最後幾個人準備回去，周時洛胃裏的東西都被倒空了，餓的生疼，找了個借口說他要去買東西。
周舒幾個也沒懷疑直接開車走了，周時洛看見車輛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不息的車流中。
周時洛註意到身旁高大的身影，側目看了陳斯南一眼。
還不走，等著別人接他嗎。
周時洛在氣頭上，也沒跟他打招呼，直接轉頭就走。
陳斯南知道要再不跟上去，氣頭上他能比兔子溜的還快，陳斯南看著他的背影跨步跟上去。
陳斯南跟在他旁邊，看到他的沒什麽情緒的側臉輪廓，問了句：“你生氣了嗎？”
呵呵。
剛剛那會兒是瞎了嗎。
周時洛不準備回答他的問題，眼都不眨的往前走的更快。
陳斯南扯了下他的衣服，周時洛的步子頓了下，聽見陳斯南跟他打著商量：“能別生氣嗎？”
周時洛語氣冷的掉冰渣：“不能。”
陳斯南覺得這一幕有點像幾年前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他也這麽問他。
陳斯南想到他剛剛除了幾口菜也沒吃什麽別的，這會兒估計胃裏早就沒東西了，陳斯南看他這副樣子不像是要去吃東西，像是要去找人打架發洩。
陳斯南問：“餓不餓？”
周時洛口是心非：“我飽死了。”
“剛剛都沒吃幾口，你怎麽飽。”陳斯南說。
周時洛想，那你還問，這都他媽不是拜你所賜。
陳斯南去拉他的手腕，拽著他往回走。
周時洛看著他的動作，居然下意識沒反抗，沈著聲音問：“你去哪兒？”
陳斯南有點無奈：“帶你去吃飯。”
“你聽點話，不然明天又胃疼。”
周時洛就沒反抗了，沈默的跟在他身後，手腕被他拉著，周時洛後知後覺的覺得兩人拉著的地方在發熱。
周時洛被他拉到了一家餐廳裏，周時洛沒好氣的坐在陳斯南位置的對面，半瞌著眼，神色有點困倦。
陳斯南這會兒講了點良心，把菜單遞給他：“自己點。”
然後還補充著：“你應該知道自己要吃什麽吧？”
周時洛掀起眼皮看著他，這話落在他耳朵裏怎麽聽怎麽不爽。
周時洛這次沒點蝦，也沒點什麽特別辣的菜，隨便挑了幾個家常菜跟兩個湯。
周時洛覺得跟陳斯南聊聊很有必要，他真想問問他今晚到底是怎麽非要跟他對著來。
菜還沒上來，周時洛把手放在桌子上輕敲了幾下，擡眸看他：“陳斯南，我們談談。”
陳斯南剛剛目光一直不經意的看到他，結果周時洛似乎沒有開口的意思，陳斯南也就沒講話，然後周時洛開口講話了，陳斯南眼睛在燈光的照耀下又亮了幾分。
陳斯南說：“談什麽？”
周時洛心裏結了層厚厚的冰，出口的話聽起來也很滲人。
“就談談，你造謠我的事兒。”
陳斯南：“？”
陳斯南沒理解他這話什麽意思，等著他接著說下去，周時洛往後一靠，懶散的看他，語氣好像又回到幾年前的樣子，不耐煩又冷冰冰的。
“剛剛吃飯的時候，你跟著周舒湊什麽熱鬧？”
周時洛像是不爽很久了，這下能說了準備一個勁的全部往外倒出來，讓陳斯南審視自己的錯誤。
“我點了蝦，你劃了就算了，我當你情有可原，”周時洛說，“但是你點一堆的菜，最後全部推給我是什麽意思。”
周時洛蹙眉道：“我是垃圾桶？”
服務員把菜品推過來，一盤一盤的放在桌子上，兩個人對視著，周時洛也不急，就這麽等著陳斯南開口回答。
陳斯南把幾盤菜推到他面前，然後牽了牽唇角，聲音裏似乎帶了些笑意。
“我這不是沒想到，我讓你吃你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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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什麽吃什麽。
都忘了什麽不能吃。
高中的時候周時洛跟他一起去吃飯，點了一盤蝦，周時洛沒吃幾個，然後掛了三天水，基本是當天晚上手上就開始起紅疹。
陳斯南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個什麽受虐心理，當時來學校那手上漏出來的皮膚觸目驚心，最後周時洛才跟他說是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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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斯南可能是看周時洛的表情沈的有點嚇人，不過這種事確實沒辦法放縱：“你是又想吊水？”
周時洛：“不想。”
陳斯南：“那你點什麽蝦？”
周時洛調子有點沈，強行讓自己看著沒那麽心虛，側身看了看他：“我說我早脫敏了你信嗎。”
陳斯南對他這種表情很熟悉，高中撒謊的時候也這麽游刃有餘，陳斯南不上當，把幾盤綠油油的菜推他旁邊來，淡淡道：“不怎麽信呢。”
周時洛：“……”
“該吃什麽心裏沒數？”陳斯南說，“還是說你很喜歡醫院。”
周時洛看著眼前一片綠色，他特別想問，你來川菜館吃什麽綠色蔬菜。
他只是不能吃蝦，怎麽他就一副他是素食動物的感覺。自己劃那麽多青菜，最後自己不吃全推他面前是鬧哪樣。
周時洛內心很覆雜，直接道：“你自己點的東西。”
言外之意，你自己點的東西，你自己怎麽不吃。
陳斯南剛盛完一碗湯，把碗擱在桌子上，語氣沒什麽溫度：“我不怎麽喜歡吃呢。”
“……”
那你他媽，點這麽多，是為了好看嗎。
為了預防近視是吧？！
周時洛氣的太陽穴都開始隱隱發痛，強行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本來去國外幾年性子都已經磨平了很多，這回來沒幾天，他的手居然又開始發癢。
冷靜。
周時洛夾了一筷子白菜在碗裏，垂著眼慢吞吞地咀嚼嘴裏的菜。
陳斯南看到周時洛的動作，又清奇的挑了下眉。
這麽聽話。
高中那會兒讓他吃這些，周時洛會當場讓他滾或者面無表情的讓服務員撤掉這些看起來就心煩的菜。
陳斯南心情莫名的好，非常好心的又幫他夾了幾筷子菜。
圓碗一下子就被白菜填滿了，周時洛本來就吃的煩，這下陳斯南往他碗裏夾菜的動作好像被降速。
周時洛拿筷子的手都頓住了，慢吞吞的擡眼看著陳斯南，後者心情似乎不錯，眼裏溢出的開心。
他媽的。
周時洛真他媽想勒死這個得寸進尺的男人。
還給他夾的不亦樂乎是嗎。
要不是周圍很多人，周時洛真覺得他不一定能忍的住，看陳斯南的眼睛總覺得他是赤裸裸的挑釁。
周時洛使勁的捏了下筷子，理智告訴他不能在這裏動手。
周時洛幹脆裝作沒看見，利落的開始翻手機。
鄭逸坐在周時洛身邊，看到他在玩手機，邊吃著嘴裏的肉邊含糊的說：“周時洛你怎麽不吃啊？”
吃個屁吃，氣都氣飽了。
周時洛盯著手機，應付著：“飽了。”
鄭逸往碗裏夾著菜，想著周時洛都沒拿多長時間的筷子：“你才吃多少就飽了，小鳥胃啊？”
“……”
滾，都滾。
周舒看周時洛面前的一片綠色蔬菜就差不多能猜到什麽情況，周時洛從小就挑食，這次罕見的沒發脾氣，選擇閉口不談，周舒看周時洛吃癟的樣子，有點想笑，故意問：“洛洛，你喜歡吃蔬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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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聽到陳斯南開口：“他好像挺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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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斯南悠悠道：“剛剛他點了挺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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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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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洛一瞬間覺得這地球炸了其實也不錯。
眼看著陳斯南又要開口，還不知道他要說出什麽亂七八糟的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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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舒和陳斯南都偏頭看他。
周時洛冷冷的看了陳斯南一眼，咬牙道：“我挺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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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洛這下覺得陳斯南可能跟周舒是一夥的，串通好來折磨他。
周時洛一晚上沒吃什麽東西，就慢吞吞的往嘴裏塞了幾口菜，沒講幾句話就差不多消耗完了。
最後幾個人去結賬，周時洛在這路途中跟陳斯南保持了一小段距離，一晚上腦子被氣麻了。
周舒看幾個人還沒走，問了句：“今天玩的挺高興的，你們明天還有事兒沒？”
周時洛斜睨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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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差點沒把飯笑的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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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也附和：“我這幾天休假。”
鄭逸無業游民一個，挺樂意出來玩兒的，沒什麽意見，江嶼也沒什麽意見。
陳斯南持保留意見，最後周舒的目光停留在周時洛身上。
周時洛心中溢出的冰冷，室內開著空調，周時洛還是覺得燥熱，沒看周舒，淡淡道：“沒時間。”
周舒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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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玩兒不比你在家睡覺好嗎？”
“我睡……”個屁。
“你就當出去放松。”
“……”
周時洛在心中冷笑，放松，他不把太陽穴氣炸都謝天謝地了。
周時洛這次說什麽都不答應，拒絕著：“不想去。”
嘴皮子磨破了周時洛也沒松口，他可不想再被他們合夥折磨。
最後幾個人準備回去，周時洛胃裏的東西都被倒空了，餓的生疼，找了個借口說他要去買東西。
周舒幾個也沒懷疑直接開車走了，周時洛看見車輛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不息的車流中。
周時洛註意到身旁高大的身影，側目看了陳斯南一眼。
還不走，等著別人接他嗎。
周時洛在氣頭上，也沒跟他打招呼，直接轉頭就走。
陳斯南知道要再不跟上去，氣頭上他能比兔子溜的還快，陳斯南看著他的背影跨步跟上去。
陳斯南跟在他旁邊，看到他的沒什麽情緒的側臉輪廓，問了句：“你生氣了嗎？”
呵呵。
剛剛那會兒是瞎了嗎。
周時洛不準備回答他的問題，眼都不眨的往前走的更快。
陳斯南扯了下他的衣服，周時洛的步子頓了下，聽見陳斯南跟他打著商量：“能別生氣嗎？”
周時洛語氣冷的掉冰渣：“不能。”
陳斯南覺得這一幕有點像幾年前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他也這麽問他。
陳斯南想到他剛剛除了幾口菜也沒吃什麽別的，這會兒估計胃裏早就沒東西了，陳斯南看他這副樣子不像是要去吃東西，像是要去找人打架發洩。
陳斯南問：“餓不餓？”
周時洛口是心非：“我飽死了。”
“剛剛都沒吃幾口，你怎麽飽。”陳斯南說。
周時洛想，那你還問，這都他媽不是拜你所賜。
陳斯南去拉他的手腕，拽著他往回走。
周時洛看著他的動作，居然下意識沒反抗，沈著聲音問：“你去哪兒？”
陳斯南有點無奈：“帶你去吃飯。”
“你聽點話，不然明天又胃疼。”
周時洛就沒反抗了，沈默的跟在他身後，手腕被他拉著，周時洛後知後覺的覺得兩人拉著的地方在發熱。
周時洛被他拉到了一家餐廳裏，周時洛沒好氣的坐在陳斯南位置的對面，半瞌著眼，神色有點困倦。
陳斯南這會兒講了點良心，把菜單遞給他：“自己點。”
然後還補充著：“你應該知道自己要吃什麽吧？”
周時洛掀起眼皮看著他，這話落在他耳朵裏怎麽聽怎麽不爽。
周時洛這次沒點蝦，也沒點什麽特別辣的菜，隨便挑了幾個家常菜跟兩個湯。
周時洛覺得跟陳斯南聊聊很有必要，他真想問問他今晚到底是怎麽非要跟他對著來。
菜還沒上來，周時洛把手放在桌子上輕敲了幾下，擡眸看他：“陳斯南，我們談談。”
陳斯南剛剛目光一直不經意的看到他，結果周時洛似乎沒有開口的意思，陳斯南也就沒講話，然後周時洛開口講話了，陳斯南眼睛在燈光的照耀下又亮了幾分。
陳斯南說：“談什麽？”
周時洛心裏結了層厚厚的冰，出口的話聽起來也很滲人。
“就談談，你造謠我的事兒。”
陳斯南：“？”
陳斯南沒理解他這話什麽意思，等著他接著說下去，周時洛往後一靠，懶散的看他，語氣好像又回到幾年前的樣子，不耐煩又冷冰冰的。
“剛剛吃飯的時候，你跟著周舒湊什麽熱鬧？”
周時洛像是不爽很久了，這下能說了準備一個勁的全部往外倒出來，讓陳斯南審視自己的錯誤。
“我點了蝦，你劃了就算了，我當你情有可原，”周時洛說，“但是你點一堆的菜，最後全部推給我是什麽意思。”
周時洛蹙眉道：“我是垃圾桶？”
服務員把菜品推過來，一盤一盤的放在桌子上，兩個人對視著，周時洛也不急，就這麽等著陳斯南開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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